是一块皮,上面还有几缕长发。
人......皮.....
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。
还有另一个想法在脑中盘绕一这是我的头皮。
我丢下扫帚,攥紧皮,冲进屋里,照起镜子来。
没有,不是我的。
我整颗头是完整的,没有缺少,别说掉了块皮,连头发都没少。
那又是怎么回事呢
我坐在床上发呆,突然赵翠画从西屋出来看见我,[我儿不在你就躲在这偷
懒!」
她边说边把我往屋外扯,我忙着戴头巾藏头皮,没手抵挡,挨了她几下打。
似乎打得顺手了,她干脆抄起笤帚挥舞
与此同时,许吉祥的笑声从院外传来,我抬头去看,他笑得都冒鼻涕泡了。
什么事值得这么开心?可我不敢问。
别说是我正挨着打,就算是以前,我要是问了,他都会以我说话吵到他,破坏他
心情讨一顿打
可即便我不问,他见状也踹了几脚。
力气太大了,我腹内的气体被他踹了出来,滑过狭窄的喉咙,发出的声音和痛苦
呻吟一般无一,
听到这声音,许吉祥笑得更猖狂。
他对着手机说:「你听听,这挨打的死出,怎么会是死人。你家死人会叫?」
手机里传出一声叹息:「你若不听,必死无疑。」
这话把我吓得不轻,我忙夹着嗓子求饶,装成和正常人一样,
许吉祥听得爽了,骂了声「傻又」,接着又在手机上戳戳点点几下。
然后他从兜里掏出酒喝了几口,挪到太阳正好的墙根处,躺下享受了。
赵翠画不解,凑上前去,「儿啊,昨回事?
许吉祥眯着眼睛挠着裤裆解释,「草花偷吃那块嘛,有个人看了非说草花是死
鬼。那片黑不是偷吃,是流的血。还说她怨气足,过几天会把我撕碎杀喽。
赵翠画想起半夜的事,觉得那人说得对极了,忙问:「然后呢,那人说没说咋
办?」
「咋办?」许吉祥把手指放在鼻尖下,闻了闻才说:「拉黑了呗。」
「别呀,问问人家昨办。万一真说准了呢?
许吉祥啧了一声,
「傻叉的话你也相信?那你也是傻叉。你见过哪个死鬼能在太阳底下干活的?挨
打还吭声?还能上炕搂着用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