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脸色一瞬间煞白:「姐姐.....」
「荷竹,把二小姐的令牌收回去,目后无诏不得入官。」
「是。」
吩咐完荷竹,懒得看庶妹惊慌的样子,抱着孩子往外走,上了轿辇,
轿辇上,看着衡儿兴奋的样子,我摸了摸他的头,想到刚刚庶妹的话
我的确没什么需要写给宁王的东西,
可他也的确不能再待在边关了。
上辈子,他被敌军暗算战死沙场,连尸骨都未能留下
死后,他的部下带回来一枚同心结,和一幅我的画像
画像上题着诗句
[结发为夫妇,恩爱两不疑。]
画被傅衍发疯撕掉了
得知他死讯时的悔恨,却一直留在我心底,日日夜夜折磨不休
他是当朝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,本该有大好前程,子孙满堂,
却被我连累,只能在边关苦寒之地,与风雪为伴
太不应该了....
几乎没什么犹豫,我就下定决心
一定要让傅衍把他召回京城。
我和傅衍能吵十年,两个人都有不小的问题。
我性子太倔不知变通
,又因为心中积怨不愿哄他,他性子太冷,哪怕把我抢到官
里,也不肯放下身段跟我说一句软话
吵着吵着...吵架就成习惯了。
遭殃的只有孩子
想起上辈子,太子怯生生看着我和傅衍吵架,被吓得大哭,用力扒着我的手喊
「母亲」时候的样子,心又忍不住揪起来
回到凤栖宫,安顿好照顾太子的宫人
我坐在榻上,看他捏着虎头帽上老虎的鼻子玩,
时不时偷偷瞥我一眼,眼底满是欣喜与雀跃
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
荷竹突然走进来,告诉我
「陛下派人过来,说太后要给宁王寄家书,娘娘有什么想写给宁王的,可以一同
寄过去。
荷竹说得战战兢兢,
而我听到的第一反应,就是傅衍这家伙又在犯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