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,他才肯罢休,那种感觉就像吞下浓痰一样恶心。
所以每当有人在背后靠近我时,我就会失控,会哆嗦。
「就该吓吓她,谁让她那么没大没小,多教训教训就懂规矩了。」
爸爸什么都不知道
可他却嫌我大惊小怪,
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让爸爸厌烦,连忙双膝跪地求原谅。
所有人都对我熟练的动作感到意外,连妹妹脸上都带着点震惊
我只一个劲儿地道歉,什么也没有解释
在精神病院的两年,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一解释是最无用的反抗。
妈妈眉头轻蹙,她不喜欢我这种疯癫的样子,她说:「起来!像个什么样子!你
现在还不如你妹妹沉稳。
「过几天给你办接风宴
,你别给家里丢脸,要是再这么神经兮兮的,就滚回去接
着治病。
听到这话我心头一颤,乖顺地站起身
我一定会乖乖听话,我不想再回精神病院
挑礼服的时候,我选了一件贴肤很紧的裙子,领子袖口牢牢固定,严丝合缝。
我穿着这身全黑无彩饰的衣服,就像是要参加谁的葬礼,
妈妈看到我的装束后,眉头一皱,觉得我这身搭配影响心情,没有审美
她嘲笑我是封建余孽,当即给我挑了一件露背、露脖颈的裙子
「你思想不是很开放吗?穿这么保守装给谁看?过生日弄得跟死了人一样,你是
在故意气我吗?这问题,简直是直击灵魂深处的一记闷雷,炸得我心口生疼。
妈妈逼我换上性感的裙子,那眼神坚定得像是铁打的战甲,不容拒绝,我只能像只待宰的羔羊,乖乖地脱下身上的保护色。
灯光如注,无情地照射着我,那些青紫瘀痕像是夜幕下的星星,一点点暴露无遗。
我鼻翼翕动,紧张得就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小鱼,不住地挣扎。
妈妈看见我皮破肉烂的身体后,倒吸了一口凉气,沉默了。
那一刻,空气凝固,时间仿佛停滞。
片刻后,她像是被触动了某根弦,突然行动起来,立刻叫医生送除疤药过来。
这一刻,我差点又活过来了,原来,她还会关心我吗?结果,她没好气说出的话,像一盆冰水兜头泼向我,冷得我心底发寒。
「唐念念,你长能耐了啊,还敢学别人自残?你给我到院子里跪两个小时!真是反了天了你!」她的声音,尖锐而冰冷,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,划过我的自尊。
灯火辉煌的生日宴上,我朝爸妈介绍的每一位宾客点头微笑,可细看之下会发现,我的指尖在微微颤抖。
他们的目光,还有他们低语议论的片段,都像是无形的枷锁,牢牢束缚着我。
我感觉,自己就像是一件被剥光了的商品,那些看向我的视线,都带着侵犯和危险。
我知道,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。
无非是些“看看人家的孩子”之类的陈词滥调,或者是“怎么教育出这样的女儿”的质疑。
每个字每个句,都像是针扎一样,刺痛着我的耳膜。
但是,我才不会就这样屈服。
我是唐念念,就算是在这样的压力下,我也要学会挺直腰杆,微笑面对。
因为我知道,这个世界,不是只有冷漠和伤害,还有属于我自己的小天地,等着我去发现,去探索。
所以,我穿上了最耀眼的笑容,就像是披上了一层不可侵犯的铠甲。
我要让他们看到,即使遍体鳞伤,唐念念依然是那个骄傲的公主,不会轻易被任何人打败。
宴会结束后,我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,星光点点,夜风轻拂。
我抬头望向星空,心中暗暗发誓:总有一天,我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,不再受任何人的摆布。
这一夜,我学会了坚强,也学会了成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