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，他又瞥了楠时一眼：“你这脸色确实不怎么好，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被人按倒在地上欺负的人不是那位凌小姐，而是你。”

墨季辙目光仍然停留在楠时的眉眼上：“还是很不舒服？”

他的确看到了楠时刚刚不同往常的脸色，她眼底泛滥而过的情绪却没躲过他的眼睛。

楠时摇了下头，意思是自己没什么事，再转头瞪向说话几乎直打她七寸的南衡：“我刚才只是看不下去，能在这家会所里的人，个个都是非富即贵，随便吃一顿从国外空运回来的海鲜大餐就能花个几十万，刚才这种能救命的事，却没人出手。”

南衡摊手：“商界本就是吃人血馒头的地方，这都是名流场中混过来的权贵们，什么人不能碰，大家都懂。不过是个破产集团的小姐，凌家又是因为被报复而逐渐走向衰落，所以潜在的敌人并不少，谁会为了这么一个毫无用处的小姑娘而去得罪人？”

楠时红唇一弯，笑的很淡：“你们还真是能为自己的冷血无情找个合适的理由。”

南衡扬了扬眉，斥笑：“季小姐什么时候也成了这么嫉恶如仇的人了？”

楠时没再多说，但明显情绪不好。

南衡嗤笑着往回走：“这事儿闹的，我他.妈生日还没过完，就跑出来看这种八点档狗血剧，老秦的事让他自己处理去，不是说女人只要吃完蛋糕就会心情好么？季小姐走吧，回包厢吃蛋糕去。”

楠时：“……”

还真是心大。

墨季辙没看南衡，低眸看向楠时：“想回家还是想吃蛋糕？”

“吃蛋糕吧，时小姐人虽然走了，可蛋糕毕竟也是人家特意买来的，不吃多浪费。”

楠时为了吃几块蛋糕，拉着墨季辙回包厢，本来想让今天过生日的南衡来切蛋糕，南衡却将刀叉扔到她面前：“想吃自己切，我对这种甜的东西没兴趣。”

见墨季辙也没有要吃的打算，楠时干脆自己动手切了几块，又将不小心弄到手指上的奶油放进嘴里尝了口。

很甜。

居然是樱桃口味的，在奶油里甚至还有些樱桃酒的口感。

……

南衡和墨季辙聊起了一些生意上的往来。

期间偶尔有Waiter进来送酒，再又给楠时送果汁。

楠时晚上没吃饭，所以这整整有10寸大的双层蛋糕被她一个人吃进去了一半，果汁也连喝了三四杯。

直到结束，时念歌也没再回来，秦司廷更是不知去向。

他们正要离开包厢，楠时也跟着走，结果站起来后就贴在墨季辙的身上，脚步虚浮，脸颊有着不太明显的红，眼神熏然，慵懒的靠在他肩上。

墨季辙见她这明显就是浅醉的状态，直接将她搂住，免得她不小心倒下去，冷峻的眉宇一结，显然没想到她这样都能醉。

“她这是喝醉了？”南衡刚要出去，回头看了眼。

楠时摇头，又抬起手随便挥了两下：“没，我一直喝的都是果汁，又没喝酒。”

南衡哼笑：“紫晶城这种地方，可从来都没有纯正的果汁，所谓的果汁里也都含有浓度很底的酒，大概只有六度十度，基本都尝不出来，但如果这样你都能醉，那季小姐你的酒量究竟是烂到什么程度？”

楠时有些迷蒙的睁眼看向墨季辙：“是么？”

墨季辙没说话，而是将她扶稳的同时，漠然的眼神直接看向茶几上那还剩下一半的蛋糕。

南衡亦是想到了什么，先看了看楠时这浅醉的模样，又看了看那蛋糕，抬步走了过去，切了一块放进嘴里吃了两口，忍着那甜到要命的口感，咽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