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头从袖口掏出了一颗血珍珠服下后，再次盯着戚殃的眼睛，说：“戚殃，她是人鱼族族长之女啊！你母亲就是被人鱼族族长害死的，你忘记杀母之仇了？”

“本尊没有忘。”

“戚殃，难道你也被她的美色迷住了吗？”

看见戚殃眼里的愤怒，白芷连忙说，“父债子偿，沫灵的父亲害死了你娘亲，你将沫灵杀了不是应该的吗？为何要救她？你爱上她了？”

“没有！本尊只不过是想将她身上最后的鳞片取下来罢了，她死后再取鳞片，鳞片就失去光泽了。”

白芷一听这话，心里舒服多了，从袖口掏出一颗血珍珠，将其递给了戚殃。

“阿殃，将她鱼尾上的金色鳞片都取下来，我想穿着最美的喜服嫁给你。”

“成婚那日，让那人鱼公主也来观礼吧，让她看看她的鳞片串在喜服上有多妙。”

“好。”

救她只是为了鳞片，等鳞片取完了，本尊就杀了她。父债子偿，沫灵她就该死。

戚殃拿着血珍珠去了若水宫，将其递给了魔医，冷漠地命令道：“给她服下。”

“是。”

魔医将血珍珠塞进了沫灵的口中，片刻之后，沫灵的脸色果然红润了一些，鱼尾上的鳞片也有了光泽。

“她什么时候能醒？”

“大概过会儿就能醒了。”

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，沫灵睁眼了，但她的视线从始至终没有落在他的身上。

沫灵一直在发呆，她瞎了，她看不见。

她不是故意无视戚殃的，但是她的反应还是惹怒了戚殃，戚殃一把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了自己，“沫灵，竟然敢无视本尊。”

“没……我……我没看见……”

沫灵本能地开始害怕，她此刻就是砧板上的鱼，任人宰割，逃生无路。

“本尊要同白芷成婚了，想用你的鳞片来制喜服。”

沫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她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。

白芷是她曾经的好友，后来被她的父亲驱逐出了人鱼族。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她去问过父亲，但是父亲什么都没跟她说。

白芷离开人鱼族十年了，她从未听见关于她的消息，这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再次听见那个名字。

戚殃要和白芷成婚了！

“愣着做什么？是想要本尊亲自动手吗？”

“我能不能见见白芷？”

“大婚那日再见吧，本尊会给你留位置的。”

话音才落，戚殃就直接捏着鳞片的一角将其粗暴地扯了下来。

“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