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敢骗本君！”

九溟猛地甩开她。清欢被他的神力震慑，一下子撞在墙上，“噗嗤”从心口吐出鲜血。她的元神本就虚弱，如今更是脆弱不堪。

清欢眼前一片恍惚。

她趴在地上，抬起头看着九溟，红肿的眼睛里满是泪：“我没有骗你，我说的全都是真的，九溟……我从未、骗过你！”

九溟对着天兵天将冷声吩咐：“带走，她不承认，就让她在问心崖领七七四十九道天雷之罚，摄魂取念严刑拷打！”

清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
“姐姐说，你就信，我说，你就不信了？”

九溟冷冷说道：“你不配与清酒比！”

他不信她！

是了，她在他眼里那般不堪，他怎么可能会信她？

清欢恍惚道：“如果……真的是我救了你呢，九溟……那样你会不会对我有一点喜欢？”

九溟看她泪流满面的绝望模样，眼眸微凝。

但他还是侧过脸，冷笑一声道。

“别说这根本不可能，就算真的是你救了本君，本君也不会对你这等心机歹毒之辈多看一眼！要不是你姐姐的资质上佳，本君也不会带你们两颗并蒂兰草一起上天界，清欢，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！”

九溟一挥手，示意天兵天将把清欢拉起来，把她带到问心崖。

他们动作凶悍粗鲁，扯得清欢好疼。

她最怕疼了。

但是此时此刻，她已经不在意了。

她的心口还没恢复，又没了一半元神，她根本承受不住那四十九道天雷。

她会死的！

可清欢只是一脸死灰，麻木地喃喃自言自语。

“原来如此……原来我一直都是姐姐的附属品……”

清欢笑了，只是眼泪它不受控制般的往下流。

心好痛，好痛！

比剜心还要痛。

比她将自己的元神硬生生抽离时更要痛！

痛百倍，千倍，痛到她恨不得死了。

是啊，她早该死的！

在荒漠里枯萎死掉，在天界化形失败死掉……

在剜心炼化元神时死掉，在救了九溟的时候死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