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刚咽下两枚止痛片。
他问我:「在吃什么药?」
我把止痛药藏了起来:「感冒药。」
段宴走过来,将我从椅子上捞过来,抱在怀里,捏着我的腰,说:「你瘦了。
我推开他:「我不想看见你。」
他的眼神微微地一愣,低笑:「几天不见,我的小鸟脾气愈发大了。
我定定地看着他,一字一句地说:「我不是你的小鸟。」
他只当我在闹脾气,没接话,只说:「你那天太激动了,把安欣打成那样,她有
抑郁症,情绪不稳定,受不了这种委屈,你跟我去跟她道个歉,这件事就算过去
了。
我气笑了:「你信她有抑郁症,段宴,以前没发现你脑子有病啊。」
他好像真的生气了,语气很重:「苏雀,过了。」
以前我很怕他生气,怕他不理我,怕他腻了和我在一起的日子。
我胆小又懦弱,怕这怕那。
但现在,我的心里竟毫无波澜
「脑子有病去治,别来我这犯贱,段宴,我不欠你的。
在灯光璀璨的娱乐圈里,我苏雀不过是颗微不足道的尘埃。
但段宴,他是天之骄子,掌控着无数人的命运,而我,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。
那一夜,段宴捏住我的肩膀,笑容中透着冷酷的威胁:“好,苏雀,你很有骨气,但你别以为我治不了你。
我跟导演这么熟,你觉得,如果我跟他知会一声,你这段时间熬夜拍的戏份能不能保住?”
我心头一紧,是啊,段宴是能随意地操纵别人命运的上位者。
可我呢?只是想趁活着的时候留下最后一点点东西,就这么难吗?这么难吗?
我扔掉了我跟他的订婚戒指,忍着眼泪说:“你删啊!你删啊!你有种把我也封杀了,我不稀罕!”
他看着丢在地上的戒指,脸色瞬间变了:“進许你扔的,捡起来。”
我忽然笑了:“好啊。”
我捡起了戒指,下一秒,我打开窗户,用力地将它丢进了外面的人工湖。
段宴狠狠地攥住我的手腕,将我抵在墙上,咬牙:“你!”
就在这时,他的手机响了。
他本想挂断,看见联系人的名字时,看了我一眼,还是点了接听。
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声,温柔而有力:“段宴,你在哪里?我们需要谈谈。”
段宴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,他放开了我,淡淡地说:“苏雀,你赢了这一次,但别以为这就结束了。”
他转身离开了房间,留下我一个人在寂静的夜空下,心中却是百感交集。
几天后,我在剧组里听到了消息,段宴和那个女声的主人订婚了。
原来,他也不过是个棋子,被更大的权力所操控。
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,也许,我真的可以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中留下些什么。
我开始努力工作,用我的演技说话,不再依赖任何人。
时间如梭,我凭借自己的实力逐渐成为了人们口中的实力派女演员。
而段宴,他的名字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