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冷哼:「这小贱蹄子平日里总是偷奸耍滑,娇贵得很。前几日让她擦个地,她
都找一堆借口。我们对她已经够好了,这次去春猎,何必要让她沾光?她也,
配?
我弟弟蛮横地说:「我不管,我就是要她去!」
我娘耐不过我弟弟,从小到大,只要我弟弟一生气,她便会妥协,不管什么事都
答应
果然,我娘叹了口气:「行。只要我儿愿意,娘给你什么都心甘情愿。
可是,躲在伙房的我偷听到这一席谈话,不由慌了神
我本以为这一世只要不劝阻我爹,不学骑马,不做我弟弟的仆人,他们就不会带
我过去了。谁成想,竟然阴差阳错,我还是躲不过这命运。
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?
我咬咬牙。
将藏在柴火堆里的铁片拿出来,偷偷磨得更加锋利
幸好,这几日我一直在做两手准备。若是不得不去春猎,我也要与他们鱼死网
破
我摸了摸铁片,它又变得锋利了不少。我将它重新藏在柴火堆里,心中静静地思
考未来该怎么办。
春光明媚,万物复苏,正是一年一度的春猎时节。
家父为了这次盛大的活动,特地租了两辆结实的马车,装载着家中珍贵的器物与满满的希冀。
为了显得体面,他还额外雇佣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,以充门面。
我,王家的小女儿,自幼便知自己的身份微末,自是没资格享受车厢内的安逸。
只得默默地跟在车轮后,任由尘土飞扬,沾满了衣裳。
我低下头,用衣袖轻轻掩住鼻尖,以防尘埃侵入。
正当我步履蹒跚,试图跟上车队的步伐时,车帘忽然被一只粗糙的手掀起。
露出一张自以为风流倜傥,实则令人生厌的脸庞。
他嘴角挂着一抹猥琐的笑意,不怀好意地盯着我。
“王姑娘,腿走累了吧,上来坐会儿?”他的声音油腻腻的,像是一盘过期的猪油,让人听了直想呕吐。
我深吸一口气,竭尽全力克制住内心的厌恶,淡淡地回应:“不必了。”
就在这时,我的亲弟弟,一个骨子里透着草包气质的家伙,挤到了车窗前。
他用一种夸张的姿态大声嚷嚷道:“快点滚上来,妈的,真把自己当人了。”
我站住脚步,定定地看着他。
我曾经死过一次,那是一段无法回忆的黑暗岁月,让我经历了人世间最痛苦的事。
此刻,我的眼神冷冽如冰,足以让任何花架子的人下意识地退缩。
我的弟弟显然也感受到了这份冰冷,他的脑袋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。
但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,羞愤交加,恼羞成怒地叫嚷起来:“你还敢这么看我,你算个什么东西!”
他骂咧咧地跳下车,一脚狠狠地踢向我的肚子。
幸好,我早有准备,在容易受伤的地方都垫上了厚厚的棉花。
我借力使力,顺着这股力气,巧妙地假摔到路过的马车前。
马夫见状大惊失色,急忙叫停了马。
但即便如此,马蹄还是不慎踩到了我的小腿。
我痛苦地呻吟出声,捂住我的脚踝,蜷缩成一团,仿佛真的受了重伤。
周围的人群立刻围了上来,议论声、责问声、安慰声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片喧嚣。
我的父亲和家丁们也急忙赶来,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