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必须来，而且必须态度端正地来。她要是敢说一个不字，他保证，收拾得她求饶。

“对不起，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......”机械的女声重复单一的节奏。

雷凌火冒三丈，想把电话砸出去，想了想忍住，改为拨打律师的电话，同样的关机。

傻瓜也知道这是预谋好的针对他的，他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。

电话以一个优美的弧度飞出去摔在墙上，落在地上。啪一声，并没有四分五裂。

杨修刚好推门进来，手机在地上翻滚了几下，落在他脚边。他弯腰，手指碰到手机，床上的人大喊一声：“不许捡。”

杨修只好收回手，直起身子，走到床边，觑了觑老板的脸色：“雷总，已经按您的吩咐，把人藏起来了。”

本以为老板会夸奖他几句，谁知道人家问：“知不知道那个恶毒女人和那个娘炮去哪里了？”

杨修啊了一声，很快反应过来老板说的这两人是谁，摇摇头表示不知道。

雷凌横眉竖眼的：“那俩人肯定有事......不是，你笑什么？”

杨修憋住笑：“雷总，您为什么不告诉太太昨晚的真实情况是，您明明......”

“明明什么？真实的情况就是我挺喜欢那女助理的，我们就是故意在车上那样，怎样？你再胡说一个字，我把你嘴巴缝起来丢到非洲去。”

“可是......”

雷凌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：“没什么可是，就是我说的那样。看什么看，听到没有？”

杨修猛点头，雷凌不满意：“你哑巴了，说话。”

“哦，听到了。”

雷凌继续不满意：“听到什么？”

一脸生无可恋的特助面无表情重复：“雷总您就是挺喜欢那仲子兮，您就是不喜欢太太。”

雷凌眯起眼：“你说......那女助理叫什么名字来着？”

杨修捂脸，卒。

......

回四合院的路上，老太太接到等候已久的电话：“老太太，您可真是神了，一切都和您料想的一模一样。萧老师的车确实被人动过手脚，MINI车里的录音我已经拿到手，接下来您需要我怎么做？”

老太太放在膝盖上的手蜷起来，灯光下她一脸疲倦，但眼神里又透着刚毅：“保密。”

“您放心，我们一直遵守职业道德。”

老太太笑了笑：“开始下一步吧。”

沐妈妈已经猜到是谁打来的，看老太太脸色不错，知道是好结果，忍不住问：“查清楚了？”

老太太松口气：“查清楚了，就是我想的那样。”

沐妈妈一脸狐疑想不通：“凌哥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？”

......

车子开出医院地下停车场，霓虹灯照在萧北鸢脸上，她整个人缩成一团笼在一圈一圈的光晕里，看起来朦胧得不真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