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经成了如今这般模样，你还不愿放过我？”

娆婵闻言嘴角勾起抹笑，寒声道：“放过你？当初灏灏被炼化成灵玉，我也求过你不要伤害他，你是如何做的？”

花璃无言可对。

“如今我做这一切，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。”娆婵说着，抬步朝着花璃走去，手中灵力乍现，长剑自中而出。

花璃看着她手中的长剑，心中愈发恐慌。

虽然她被淮炳毁了识海，痛不欲生，可她终究是仙身，有着无穷尽的生命。

可娆婵是真的要杀了她，便是留得一魂重新修炼，也是再难成仙！

“别过来！别过来——！”花璃高声叫喊着，可是娆婵充耳不闻。

花璃看着愈发近的娆婵，眼中闪过抹绝望。

难道她真的要死在这儿么？死在她手上？！

“娆婵——！”

突然响起了的一道男声，让娆婵住了脚，也让花璃松了气。

她越过娆婵的肩，看向殿门处的高大身影，泣声喊道：“帝君，救我！”

娆婵看着花璃满脸的泪水，眼底闪过抹讥讽，却也带着几丝的意料之中。

可是花璃沉浸在劫后余生的欣喜之中，根本未曾察觉。

而当她转身看向淮炳时，那些情绪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。

“淮炳帝君，你是要阻止我？”

淮炳闻言抿了抿唇，看到她身后哭的梨花带雨的花璃，沉声道：“本帝已经废了她的识海，你还不愿放过她么？”

“可以啊。”娆婵毫不犹豫的回答着，看着淮炳眼中的惊诧继续道，“只要你能让灏灏复生，我便留她一条命。”

提到灏灏，淮炳眼中闪过抹愧疚。

娆婵瞧在眼中，却只觉得恶心。

“你明知道灏灏根本无法复生。娆婵，她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，你又何必沾上血腥呢？”淮炳再次劝说道。

娆婵冷眼看着满目悲悯的淮炳，寒声道：“帝君若是想要保下她的命，也不是不可。只是你要去做一件事，做到了我便留她一命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下弱水，将我的眼睛寻回来！”

娆婵此言一出，淮炳和花璃都噤了声。

弱水之上，万物不过。

更何况娆婵的眼睛便是花璃都不记得扔在了弱水何处，便是淮炳去寻，怕也不过是徒劳无功。

淮炳看着娆婵，一双眼睛中尽是她冷冰的神色，刺的他心中一痛。

“你……真的想要本帝下弱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