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她什么都不知道。平日里,她干的活又脏又累,确实很少回家。」
我感激地看了看翠菊。
林容诺冷哼一声,眼神如毒蛇般可怕
他眯着眼朝我爹狞笑:「好,你不承认杀人是吧?那就阉了吧。」
林家在京城极有权势,打杀个下人易如反掌。
他明明可以杀了我爹,但他更想折磨羞辱我爹
我爹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:「我没杀人!我回家就看见她躺在地上,喝多了
酒,是她自己摔在井边磕死了,跟我没关系!」
「你说谎!」少爷怒极了,战栗地吼道,「就算不是你杀了她,她衣服上印着你
的鞋印你怎么说?
我爹一噎,他无法反驳,因为他确实打了我娘,
[你死不足惜!拉下去阉了!」
少爷气得站都站不稳,捂着胸口狂咳
我爹被人拉下去,他吓得尿裤子:「少爷开恩!如儿,你救救爹啊!」
我跪在地上求少爷开恩,泪水打湿我的脸颊
少爷捂着心口强打精神瞥了我一眼,只一眼,视线瞬间凝固在我脸上。
他细瘦苍自的手指捏起我的下巴,指尖一股淡淡的烟丝味儿,锐利的眼神像是透
过我在看另外一个人
我知道,我这张脸太像我娘了,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我娘的容颜,一时沉沦了。
可这对我来说不是好事
因我娘死了,林容诺伤心至极病倒了。
在林府中,我的身份不过是个粗使丫头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无人问津。
少爷林容诺自幼便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,风流倜傥,才华横溢,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却将他击倒在床,从此便成了病秧子。
那日,林老爷如往常般,叼着烟斗,踱步至少爷的病榻前,眼神里透着一丝淡漠,仿佛看着的不是自己骨血相连的儿子,而是一株无足轻重的枯草。
他吩咐大夫务必仔细照料,声音里没有一丝波动,然后转身离去,仿佛再多停留一刻都是浪费。
林容诺时醒时睡,清醒时的他,眼中有着不同于往日的坚定与决绝。
他吩咐我和翠菊在屋内伺候,不许其他人踏入房门半步。
这样的命令让我这个不起眼的粗使丫头突然间成为了众矢之的,那些在林容诺身边熬了多年的丫头们,个个都是心高气傲,她们看不起我,更因我母亲的去世而将我视为泄愤的对象。
那天,当我被替换出来,由翠菊进屋侍奉时,胭脂和鸳鸯带着一群丫头将我围堵在竹林里。
她们的眼神里满是轻蔑与恶意,她们撕扯我的衣裳,捶打我的胸口,掐我大腿里面的嫩肉,她们从不往我脸上招呼,都打在看不见的地方。
她们以羞辱为主,不会将我打得干不了活,但让我感觉自己不配活着。
这一次,她们更是肆无忌惮,竟拿着烧红的烙铁想烫我胸口。
我心中一片冰凉,知道若是真的被烫伤,这一辈子都将背负着耻辱的烙印。
就在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:“住手。”
是林容诺,他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,靠在门框上,脸色苍白如纸,但眼神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他的到来让那些丫头们惊慌失措,纷纷跪倒在地,不敢再有丝毫的嚣张。
林容诺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,那一刻,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歉意与关切。
他命人将我扶起,轻声吩咐道:“带她下去,好生照料。”
然后又对着那些丫头们冷声道:“若再有下次,你们就不必在林府待下去了。”
从那以后,我再也没受到过欺负,林容诺虽然病弱,但在林府中的地位却是无人能及。
他的一句话,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。
而我,也因为那次事件,开始逐渐了解到林容诺背后隐藏的秘密。
原来,他的病并不是简单的风寒感冒,而是一种罕见的病症,需要特殊的药材才能缓解。
而这些药材,都是我在山林间无意间发现的。
我开始暗中为他采集药材,用尽各种方法为他调理身体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林容诺的病情渐渐好转,他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健康。
而我,也从一个不起眼的粗使丫头,成为了林府中不可或缺的人物。
林容诺对我的态度也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,他不再是那个冷漠的少爷,而是一个温柔体贴的朋友。
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,从最初的主仆关系,到后来的朋友情谊,再到如今的深厚感情。
这一切的变化,都源于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,林容诺在竹林中救了我一命,从此,我们的命运紧紧相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