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寒廷摁开手机，直接看到那个直播视频，脸霎时覆上寒霜，手用力地恨不得捏碎手机。

“乔家真是好家教，乔康国教出的好女儿。”

拘留所。

短短几天，乔康国就由原本的意气风发变得憔悴颓丧，双鬓灰白，仿佛老了二十岁。

跟独女相比，集团的破产只是过眼烟云，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，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盼盼。

要是自己倒下去，她和刚出生的小外孙女可怎么办？

乔康国尽力撑着，“行贿”是季寒廷那兔崽子下的套，他清者自清。

就算被判坐牢，也要争取早点出去。

“又在想女儿呢？”一个看守的工作人员满脸鄙视，递过一个手机，“看看吧，你担心她，她可是在外面逍遥快活，啧啧。”

乔康国一愣，接过手机，看着看着，脸色涨红，很快又变得煞白。

视频里，女儿宛如疯婆子，那种无助崩溃能透过屏幕传出来。

底下评论更是不堪入目。

“乔康国就不是个好东西，女儿这样不稀奇，这就叫有其父必有其女。”

“她生的那个孩子有必要做亲子鉴定，是不是季总的还不一定呢！”

……

乔康国嘴唇开始发紫，呼吸越发急促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拧。

他恨自己没用，不能帮到女儿，让她受这样的羞辱。

“我的女儿我了解，她不会做这种事！”乔康国目眦欲裂吼道：“这是假的，假的！我女儿清清白白——！”

话落，乔康国瞪着眼，朝后倒下。

周围人慌了，忙打开铁门，并拨打急救电话。

酒店那边，柏远强硬删除那些人拍的视频和照片，无奈直播却没法阻挡。

经过询问，得知他们都是收到同一个号码发出的短信。

柏远打过去，发现号码是空号。

柏远深吸一口气，安慰乔盼：“清者自清。”

其实这话很无力，她毕竟是女人。

乔盼双眼满是愤恨，颤声道：“是季寒廷，一定是他！他要跟我离婚，哺乳期离不了，他就设计这种丑事，让法院站他那边！”

柏远咬牙，一时无话可说。

他本来不信季寒廷会那么卑劣，但此刻并没有说服力。

“我会查清楚。”

乔盼失魂落魄走出酒店，一路都拿外套遮住大半张脸，狼狈不堪，低着头瑟瑟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