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便被囚禁在这里出不去了。

这两日来，长渊并未取她的血，甚至连这棫阳殿都未回过，尔笙便受着空荡荡的棫阳殿过了一天又一天。

以前她想留留不住，如今她想走走不了。

长渊终是回来了。

夜深，风静，他挥转的衣袖间，夹着一股酒气。

尔笙眼中没有一丝光彩，“你何时放我走？”

“今日赤伶来找我，不惜一切代价要将你带走也未成功。”

长渊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，“还有谁能救你？嗯？”

尔笙对着他深邃的眼。

如若当时她没和姑姑来天界拜寿，若她没有嫌弃寿宴无聊，偷溜出去遇到长渊，若她早一点灭了自己那些痴心，他们便也不会互相折磨到这个地步。

“长渊，我后悔了。”

“后悔？你是后悔不该陷害漫若，还是后悔不该嫁与我？”

他长指攥的更紧，“你做了便没有后悔的余地！”

“你到底还想做什么呢？”尔笙语气极轻，“你留我到现在，不过是因为我还有用而已，我说了，想要什么你便拿。”

“这可是你说的！”

他盯着尔笙的脸，“我要你的灵骨你给不给？”

没了灵核，又要灵骨。

一步步都是让她死的。

“我有不给的选择吗？”

尔笙嘴角一扯，露出个笑，“我给。”

长渊瞥过眼去，不知为何尔笙尔笙的淡然，竟会让他下不去手。

“你放心，我不会让你受太多苦的。”

疼……

都是骗人的，长渊明明说过不会让她受太多苦，可却疼的撕心裂肺。

他的剑挑破了她的肌肤，穿过皮肉，找到那灵骨所在，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它挑带出来。

那小心翼翼便是对她最大的折磨。

骗她的，从始至终都是骗她的。

灵骨终于剔了出来，满屋子的血腥味呛的人喘不过气来。

“长渊，陪陪我吧。”

他眸中终于闪过了一丝不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