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姐失声痛哭：「我怎么知道会这样？一定是你，你故意不告诉我想看我丢脸是不是！」

她话锋忽然指向我，提剑朝我袭来：「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！」

我冷笑一声，黑色的屏障自动挡在了我面前。

「是黑蛇的屏障？」她愣在原地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，忽然笑了，「原来是这样，主仆契，主仆契……哈哈哈哈哈！你比我想得还要疯！」

「我就等着，我就等着那一天。」她停住了笑容，森冷的眼神死死盯着我，「你一定会比我死得更惨，苍苍。」

「你闹够了没有。」师父终于忍无可忍，点下了师姐的睡穴。

她眼神一瞬涣散，接着合上双眼，跌倒在地。

现在只剩下了我和师父二人。

师父沉默了一瞬，对我说：「今天这件事情，你要保密。」

是你要保密，不是请你保密，你需要保密。

是了，我一直是门派里的透明人，天资平平的二师姐而已。

师父不重视我，所以他抛开我选择陪师姐结契。师弟师妹们也不和我亲近，因为他们觉得我性子冷淡，没有师姐平易近人。

师父没有等我的回答，因为我一向是门派里最不多话的那一个。

他带着师姐御剑而去。

晚上我躺在床上，潮湿的雾气渐渐升起。

我被包裹在浓白的水汽中，看不清眼前的方向。

一滴涟漪自我的身下渐渐泛开。

白绫雪色的长发散开，碧绿色的双眼柔柔地看向我。

他的鱼尾将我卷入怀中，拉住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。

「我可以选你当我的妻主吗？」

他抬头看着我，眼睛像翠绿的森林。

发丝忽然一痛，周身的雾气顿时散开。

我睁开双眼。

屈渡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我的头发，避开了我的眼神。

他语气漫不经心。

「答应我一个条件，我帮你杀了裴沐和你师父，怎么样？」